骆筠州听得一愣,立刻解释了一下没有米的情况。
孔彧岽无动于衷地说:“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耍小聪明,更不喜欢被欺骗。”
骆筠州一时语塞。
他实在不理解,只是打包饭而已,就惹怒了大佬吗?
根据情况灵活替换食材这种事,平时做饭时寻常可见,谈得上欺骗吗?
他怎么想,怎么有种孔彧岽在刻意找茬的感觉。
骆筠州的手腕被孔彧岽死死扣着,只能保持上身前倾的姿势。
他看着孔彧岽阴沉冷厉的目光,忽然顺势单膝跪在了孔彧岽面前。
他的姿势很自然,没有卑躬屈膝的意味,像是要仔细看清楚恋人在灯光下的面容。
“对不起,是我不好。”骆筠州的声音仿佛染上了夜色,柔和而低沉,“以后我不会再擅作主张。别生气了,岽哥。”
他仰头注视孔彧岽,眼神澄澈,灯光映在他的瞳孔里,看上去好似盛了两盏虔诚的真情。
孔彧岽微微皱眉,专注地凝视骆筠州的眉眼,无意识地抬起手抚摸他的脸颊。
骆筠州没想到,孔彧岽的手掌也会有如此温柔的力量。
他驯顺地把脸贴在孔彧岽的手心,轻缓地磨蹭着。
不料这意外的温存十分短暂,孔彧岽的手伸向骆筠州的后脑勺,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。
骆筠州被突如其来的狠厉抓住,不得不更深地向后仰起头。
孔彧岽贴近他的脸,过于低沉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压抑:“我说过,不要耍小聪明吧?”
骆筠州一脸惊疑,根本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么“耍小聪明”的事。
孔彧岽另一只手伸过来,轻轻按在骆筠州的脸上,手指轻缓地向下滑动。
指尖的力度很轻很轻,可是擦过骆筠州的睫毛、鼻尖和嘴唇的时候,那轻盈的力度却让他心悸不安。
“你之前说,我对你感兴趣,是因为你和那件白衬衫、那枚钻石胸针的主人,有相似之处。”
孔彧岽低喃着,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语。
“你以为你猜对了,就想借着这份优势,在我面前用乖巧听话的姿态讨好我。”
孔彧岽不屑一顾地笑了一声,猛地将骆筠州甩到地上。
骆筠州没有从地上爬起来,免得又要因为“自作主张”激怒孔彧岽。
孔彧岽走到骆筠州跟前,居高临下地说:“他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长大,轻而易举就能得到一切,无论做错什么都可以被原谅。你呢?你是什么东西?”
骆筠州抿了抿嘴唇,视线落在地板上。
孔彧岽描述的人太美好,听上去像是拥有一颗星球的小王子。
而骆筠州自己,生在一个酒鬼赌徒的家里,坐过牢欠过债,现在还在卖身还债。
他这低至尘土、满身污点的廉价品,是不配用这张与真品相似的脸讨取金主怜惜的。
这时孔彧岽在骆筠州面前蹲了下来,阴晴不定地说:“况且你只猜对了一半。我对你感兴趣,的确是因为你像他。但这不是你的优势。我对那个人,可是恨得咬牙切齿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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