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情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。
秦鸢在马车里吃着瓜果,喝着热茶,倒是一点都不着急。
豆蔻在一旁看着都替她心焦,偏偏当事人不拿这当回事,她也只能够跟着在一旁看着了。
午时刚过,外面就响起了马蹄声。
豆蔻眼睛一亮,就听到陆苍的声音传了进来:"小姐,是姑爷回来了。"
秦鸢闻言猛地一撩车帘,定定地抬眸看去。
阳光下男子身着深紫色锦袍,面如冠玉,黑发用白玉冠束着,不同于往日在下溪村时那温润如玉的模样,此时看着有些冷逸出尘,似乎人还是那个人,却又不是那个人了。
秦鸢看了一会儿,就见马已经到了门前,见门外停了个马车,还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那眼神淡漠,似乎只是在看个陌生人,毫无波澜。
秦鸢的心蓦地一痛。
原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无波无澜,没想到到底只是在自欺欺人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在豆蔻的搀扶下下了马车,款款的走向了一句下马准备进门的男人。
"阿麟。"
萧临泽闻言脚步微微一顿,侧头,目光淡漠的落在了面前的女子身上。
女子穿的不过是最寻常的粗布衣裳,却架不住五官绝美,自有一股说不出的贵气逼人。
"姑娘是在唤我?"萧临泽只是那么淡淡的看着她,眼底虽然有过一瞬的惊艳,但是依旧是平淡的好像在看个路人。
他不认得我?
秦鸢脑海里面下意识的出现了这个念头,随后又靠近了一步:"夫君,你不认得我了吗?我是阿鸢啊。"
"阿鸢?"萧临泽皱眉,可惜对眼前的女子实在是毫无印象。
他素来懂礼教,深知男女授受不亲,何况他如今有婚约在身,一旦言行有失,只怕是要牵连到远在边境的父亲,所以他后退了一步,与秦鸢保持三步的距离。
"姑娘定是认错人了,我不唤阿麟,我也不认得你。"语气依旧是那淡漠的语气,清隽的脸上冷冰冰的一片,连看她的眼神,都是冷的。
秦鸢后退了一步,还好豆蔻扶了她一把,才不至于摔了。
"你,当真是不认得我?"心口传来的阵阵钝痛让秦鸢有些难受,眼眶也不由得泛红。
三年了,一千多个日日夜夜,她的阿麟待她那么好,永远都带着温和的笑,对她的一切包容放纵,怎么会这般冷淡的跟她说话?
到底还是变了,他不一样了。
"不认得。"萧临泽淡淡的丢下一句话,状元府的大门已经被打开了,萧管家匆忙的跑出来,见秦鸢等人在此纠缠,顿时不悦。
"不是让你们离开了吗?怎么还在这儿?赶紧的滚,别冲撞了我们家公子。"
萧管家瞪了秦鸢等人一样,接过了萧临泽手中的马缰,迎着人进门。
萧临泽临走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秦鸢一眼,看着她苍白着脸,站在那泫然泪下,不知道为何,心口居然狠狠的刺痛了一下。
正想要深究,便觉得头痛欲裂。
萧管家察觉出了有异,赶紧的命人将萧临泽扶了进去,看向秦鸢他们的目光,已经带了杀意。
"小姐,我们先走吧。"豆蔻扯了扯秦鸢的手,轻声的开口。
秦鸢深吸了一口气,看着那已经进了门的身影,嘴角一扯,张口便来:"阿麟,你可还记得那日你赴京赶考时,我与你说过的话,你若无情,我便休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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