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名《焚香一缕,逆阴阳》《阴阳制香师》醒来所见的第一眼,便是装殓自己的棺椁。身为吏部尚书府的大小姐,却自幼被人视为疯癫之女,送至三叔家寄养。这一去,便是十年。旧衣粗食,无人问津。以前的她,浑不自知自己拥有着奇异的阴阳双目,可窥天道先机。自棺椁中醒来后,她的脑海中却无故的多了那恼人的记忆,与制香之法。奇珍异香,信手调来,高门府邸竞相追捧。是谁曾在她耳边轻言低语,言离殇永不弃?又是谁在烈火中傲然一笑,袍衣翻飞间,伴她一同灰飞烟灭?她还记得,他对她说过的最让人心动的话:“桐桐,你的眼睛真美。”可是在梦的最后,他却剜去了她的双目。她也记得那烈火中某人傲然的狂笑:“死有何惧,只可惜无有好酒!”他是谁?她又是谁?世人道她太疯癫,她笑别人看不穿。
在线阅读陈之南在院里等的心急,可是他却不能擅自闯进门去,只得在廊下来回踱步。
就在这时,门帘挑起,陈夫人挽着苏白桐走出来,眼底微红,显然是哭过了,可是她的神色却比苏白桐刚来时要平静许多。
“此事就麻烦苏小姐了。”陈夫人攥紧了苏白桐的手,“过两天你可千万要来啊。”
“放心好了。”苏白桐淡淡一笑,“我已经答应了夫人,定会说到做到,只是到时还要麻烦夫人派了陈府的马车去接我过来。”
陈夫人愣了愣,她知道苏府好歹也是高门大户,不可能连个马车也没有,不过当她看向苏白桐身上那件旧裳时,心念一转,只怕这孩子在苏府里过的并不如意,不然怎么会穿这么身衣裳出来。
“之南,你去送苏小姐回去,还有……我给苏小姐准备了些礼物,你让人把东西抬到车上吧。”
“是。”陈之南吩咐身边小厮去搬东西,他的目光却落在了苏白桐的身上。
苏白桐身上穿着洗的发白的旧衣裙,可是她站在陈夫人身边却没有半点害羞或是怯懦之态。
她坦然的接受着陈之南的目光。
“之南。”陈夫人发现自己儿子在盯着对方出神,轻轻咳了一声。
陈之南这才回过神来,对苏白桐做了个请的手势,“苏小姐这边请。”
苏白桐先是跟陈夫人行了礼,“不用劳动陈公子了,我自己乘车回去便是。”
“不不,这怎么成,你是我请来的客人,怎么能让你自己回去。”陈夫人不禁想起当日她让自己儿子去送苏白桐,结果却在陈之南犹豫之时,苏白桐自己走了。
那天她要是让人将苏白桐直接送回府去,想必今日苏白桐便会对这事更上心一些,何苦像现在这般,还要让她等上两日。
“母亲有命,我怎能不送,苏小姐不必多礼,请吧。”陈之南这次没有任何犹豫,其实他现在对于这位苏小姐,是抱着些好奇的心思。
虽然他不知道母亲在屋里与她说了什么,不过这几日府里发生的事,他却是知晓的。
父亲因此而动怒,与母亲大吵了一架,母亲平日身子就不好,这几日更是心愁交加,整日以泪洗面。
他亲自去接了母亲过来并不是为了看到现在这一幕,所以他也真心希望母亲能早些开心起来。
苏白桐也不再坚持要自己回去,而是带了慧香走在陈之南身后。
一行人出了东边园门,刚要往正门这边过来,树丛后忽然传来一阵男子的笑声,虽然看不到树丛后面的情形,不过单听那爽朗的笑声便会让人觉得心绪愉快。
苏白桐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。
“小姐?”慧香疑惑看向苏白桐。
苏白桐这时已经完全站在了原地,陈之南也正转回头,疑惑的望向她。
“是谁……”苏白桐喃喃道,好像在自言自语,又好像在做梦似的。
陈之南瞥了一眼不远处,只见他们府上的管事正带着两个年轻男子穿过院子,往客厅那边过去,其中一人正是冯太守之子冯兆远。
不过走在冯兆远身边的另一名男子他却是有些眼生,那人身上穿着一袭绣千枝梅的大红锦衣,腰间别着支乌木笛,玉簪束发,一副风流公子的打扮。
冯兆远不知说了些什么,那人扬头笑起来,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耀眼。
“苏小姐难道认得此人?”陈之南不解道。
苏白桐紧蹙着眉头,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像裂开般的疼痛。
她仿佛看见自己的四周燃起熊熊烈火,火舌卷曲着,舔舐着她的肌肤。
她睁着空洞的双目,却看不清周围的一切,她摸向自己的脸,手上湿漉漉的。
是血!
不断有血泪自她的眼窝涌出,染透了她的衣衫。
“死有何惧,只可惜无有好酒……”耳边传来男子清朗的笑声,与刚才那笑声如出一辙。
这笑声是如此陌生,却又让她铭心刻骨。
她从不知道,居然有人能忍受烈焰焚身之苦,还能笑得如此爽快。
一颗心仿佛被什么拉扯着,痛的让她无法呼吸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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